昨晚吃饭时，我妈夹着菜突然说：“得攒钱买房了，以后有个窝才踏实。” 这话我这两年听了不下三十遍，瞬间就没了胃口。
我压着火问她：“小时候住出租屋被同学笑没自己房间，跟你挤一张床挤了二十年，那时候房价低怎么不买？是因为我是女孩就不用准备吗？”
她扒拉着米饭不抬头：“别提当年了，你爸那时候一分钱存不住。现在不一样，咱俩努力就行。”
“怎么努力？” 我声音忍不住拔高，“我早出晚归上班一个月四千出头，除去房租水电吃饭，一个月能存多少？不吃不喝也够不上首付零头啊！”
她放下筷子：“买个小公寓就行，不用太大。不买房你老了以后住哪？” 我说可以继续租，他就开始急了，骂人…
我没再说话。她大概忘了，我辍学五年攒的十三万，全给她和我爸存着养老。这点钱刚够应付他们以后头疼脑热，现在又要背上买房的债 —— 我连好衣服都没敢买，哪来的底气圆这个房梦？
回到出租屋躺到半夜，窗外的路灯照得天花板发白。成年人的世界哪有 “努力就行” 这么简单，有些压力，压着压着就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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