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阴雨,今晚初晴。一道月光像蓝幽幽的轻烟,从窗外照进,薄雾好似透明 的轻纱,缓缓的落到床前……
恍然觉的在家停留了很长时间,应该回学校去了。临走之前向妈妈告别,母亲已经很老了,走路蹒跚,满头银发。我满心的不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家门,赶紧往学校走去。
我手里拿着几本书,路上碰到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其中一个是汤镇宗,这可是香港大明星啊。我赶紧走过去打招呼,并攀谈了起来,内容记不清了。他得知我去教书时,把手机号要了去,然后把自己的也报给我,我拿出手机准备记下来,刚一按下去,手机突然整个散掉了,我连忙低头寻找,屏幕、电板找到了,外壳怎么也找不到,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着了,又少了一个螺丝,等找齐了怎么也装不回去。没奈何,只好把散手机放进口袋里,回去再找人装。
我拿出一本书,叫他把手机号写在扉页上,我把教师用书给他,他接过去翻看了一阵说,记上去会污染书本的,太可惜了。说着很小心的撕下了一小块,记下了号码给我。可是忽然间那本书不见了,我乱找了一通,还是没有。这时旁边又有几个人来找汤镇宗签字,心想,找不到就算了,得赶紧回学校去报到。我没走出几步,听见汤镇宗说:你的书在这里。我跑回来接过一看,真的是那本教师用书,我高兴极了,他又说:我送你一样东西。说完递给我一个物件,我打开一看,是一只耳环,他说:这是真金的,送给你留个纪念。我似信非信,收下放进口袋,说声“后会有期”便向前大步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有一座被日本鬼子炸毁的桥,桥梁东倒西歪像一条扭曲的长龙,桥墩高出路面,上面有人铺了水泥板,人还能走。我手脚并用使劲攀上桥墩,上面有人伸出手把我拉了上去,并小声提醒我,走过去仔细点,要留神。当时我没在意,只顾向前走去,桥下的水在“哗哗’流着,翻着白色的浪花,湍急的水流冲击着桥墩,水泥板在微微的颤抖,令人胆战心惊。这时,对面一个背着枪的鬼子走来,走近了对我审视了几眼,又走了。
我突然觉得我是个地下党,肩负着崇高的使命,并且以教书的名义作掩护,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咦,怎么变成了一大摞传单了呢?那本教师用书又到哪儿去了呢?带着疑问走过了桥。前面是敌占区,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一座破瓦窑,四周都是断壁残垣,犹如走进迷宫一般。我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看到几个小孩在这里玩耍,心想,他们一定熟悉路的吧,就悄悄的跟在后面,只见这几个小孩走进了一幢破房子,里面应该有个后门的,也就跟了进去。进去一看,里面有几个越南妇女,她们手里都有枪,原来她们是鬼子收买的人,她们一个劲的盘问我,我见势不妙,掉头就跑,跑出门外,碰到另外几个逃难的人,我就夹在她们中间一起跑,七转八转的甩掉了那几个越南妇女。
周围的一切朦朦胧胧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找出路,听见有人说:鬼子来啦!有人说:快跑啊!又有人说:不要跑,快藏起来!有人拉着我的手,往下一跳,跳进防空洞里,我俩藏进去,其他人也藏好了。飞机扔下了几个炸弹,飞走了。过了一会儿,没事了。我又一个人往前走,没走几步,看见鬼子的几辆卞三轮停在那里,幸好鬼子没注意到我,他们发动车开走了。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和我对了暗号,接上了头,他用手指着前方说:你在那个学校教书,有任务我通知你。我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那人如此这般交代了几句以后就走了。我心里想着事往前走去,冷不防碰见了一个秃顶的镶着金牙的人,这家伙是个奸细,他缠住我问了半天,问了许多问题,我都巧妙的回答了。我快步走出了被飞机轰炸过的地方。
前方,远远的看见一座房子,坐落在绿树掩映的山坡上,我不由的加快脚步,迎面一个偌大的晒谷场,为了快点,我从晒谷场中心穿过去。可是整个晒谷场都是斜斜的,路好难走啊,踩在谷子上,又滑有陡,十分费力,一步一滑的向前走去,我拼命的想跑,可一点也跑不动。旁边有几个跳橡皮筋的女孩,她们看见我来了,就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向前跑去。我想:路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定是迟到了,又好像两天过去了,那些学生怎么办呢?又想,应该有人代课的吧。心里又宽慰了一点,好不容易走到了,我大吃一惊,原来学校早被鬼子控制了,隐隐看见鬼子背着刺刀,闪着寒光,在走来走去,学生们都沉默着,心想,和鬼子艰苦卓绝的斗争开始了……
……
此时,突然醒了,看下时间,是凌晨1点。窗外,月光如水,万物沉寂……这真是一个离奇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