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1月22日下午,贝慧慧诗集《如昭我心》研讨会在义乌三中举办。
诗人贝慧慧高中毕业于义乌三中。贝慧慧,笔名贝纾。1997年生于浙江义乌。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金华市作家协会会员,义乌市古今文学研究会院务委员。2016年出版散文集《一往而深》。2025出版诗集《如昭我心》。现居四川成都。
作为校友的义乌市古今文学研究院院长黄选,在其研讨会上讲话。下面的内容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拟。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文学界同仁、三中北斗文学社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能和这么多热爱文学与诗歌的朋友相聚在义乌三中,共同探讨贝慧慧诗集《如昭我心》,我心里既感慨又温暖。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义乌市古今文学研究院,向到场的每一位致以最诚挚的感谢——感谢市文联、义乌三中对本次研讨会的支持,感谢远道而来的孙昌建主任为我们做了一场如此精彩又深刻的文学讲座,感谢所有参会的领导、嘉宾、与老师们的热情参与。最后我要再次祝贺贝慧慧,用诗句为我们展开了一场关于生命与自我的深刻对话。
在这里,我看到来自北斗文学社的同学们那一张张年轻的笑脸,我忽然想起二十四年前的自己。2001年,我也是义乌三中一名高三学生,同时也是北斗文学社的第一批成员。我记得那时候,北斗文学社刚刚成立,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的语文老师姓俞,在一次晚自习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加入三中刚成立的文学社,名字叫“北斗”。那时候高三学业繁重,我投了几首自己很早前写的小诗,后来就发在了油印的北斗刊物上,那是我的文字第一次在刊物上发表,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与自信,后来我离开义乌去外地求学,再回来时,三中早已换了新颜,但不变的是,每当我路过教学楼,总觉得某个窗口还亮着灯,有一群年轻人在读诗、写诗。今天看到北斗文学社的新成员们,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这份跨越二十四年的文学缘分,让我倍感亲切。

接下来,我想借这个机会,和在座的年轻朋友们,尤其是北斗文学社的同学们,聊聊我对当下文学生态,特别是诗歌生态的一点观察与期待。
我们这代人常说“文学已死”,但走到今天才发现,文学从未死去,只是换了模样。如今00后、10后的中学生,成长于网络时代,信息爆炸、多元文化交织,诗歌不再是“发表在杂志上的铅字”,而是屏幕上的长短句、短视频里的配音、朋友圈中的情绪碎片。有人担忧“诗歌碎片化”,我是觉得这是一种新的可能。当年轻人用“电子木鱼”对抗焦虑,用各种网络梗解构沉重,诗歌何尝不能成为他们梳理内心、锚定自我的方式?贝慧慧的诗就是例子:她写“离开家乡来治愈冬天”,写“性欲勃发”对抗宗族规训,写“共工的决心”挣脱渺小,这些看似私人的情绪,最终都指向对生命本质的追问。这就是年轻诗歌的生命力。不刻意宏大,却足够真诚;不回避疼痛,却始终向上生长。
但我也想提醒大家,诗歌的门槛低,但诗歌的境界高。你们赶上了“人人都能写诗”的时代,却也要守住“诗之所以为诗”的内核。什么是内核?是对生活的凝视,对情感的提纯,对语言的敬畏。就像钟钟在评论里说的,“语言的准确比精炼更重要”——不要满足于堆砌华丽辞藻,不要用“丧”“躺平”标签化情绪,试着把“我很难过”写成“凌晨三点的泡面汤里,浮着半枚没剥的鹌鹑蛋”;不要困在自我的小天地里,多去菜市场听摊主的吆喝,去工地看工人擦汗,去乡村记录金黄的麦穗,这些“及物”的细节,才是诗歌最肥沃的土壤。

最后,我想对北斗文学社的同学们说:你们是幸运的。三中有深厚的文学传统,有像陈佳山这样支持文学的好老师,有北斗这样的平台让你们发声。但文学的路从来不是热闹的,它需要孤独的沉淀,需要持续的阅读,需要对世界的敏感。我当年在社团领悟到的最重要的事,不是如何写诗,而是如何“用诗的眼睛看世界”。一片落叶可以是“时间的碎纸片”,一声咳嗽可以是“肺叶在朗诵旧时光”。希望你们珍惜这份社团的情谊,互相切磋,彼此照亮,希望你们永远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对人性的好奇,对语言的虔诚。若干年后,当你们回望在三中的岁月,能骄傲地说:“我曾在这里,用诗歌喂养过灵魂。”
各位朋友,贝慧慧在诗里写:“于是我邀请你与我一同创造伟大。”这里的“伟大”,未必是惊世骇俗的成就,还有可能是用文字为时代留下一份我曾来过、爱过、思考过的印记,为自己的人生刻下一段滚烫而又美好的回忆。愿贝慧慧继续用她的笔如昭我心,愿年轻的同学们接住这根接力棒,在诗歌的星河里,写下属于你们的光芒。